第一百四十七章試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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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人相互不痛不癢的寒暄了幾句，然後由嚴磊牽頭，把話題聊到了給陸修遠治病的事情上。
嚴磊：“上次孫少爺來的時候，說可以幫陸總看病的事，孫少爺還記得嗎？”
陸珂為這事都熬了好幾天的夜，能不記得嗎？
不過這畢竟是陸珂第一次自己執行差事，有些緊張，不自然地“咳”了一聲：“當然記得，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二位。”
嚴磊微微頷首，鄭重其事地說：“請講。”
陸珂“唔”了一聲，問道：“你們真的相信這世間有邪祟一類的存在嗎？”
嚴磊和陸修遠都是一楞，連蔣明明都忍不住拿餘光偷偷瞄了陸珂一眼，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意思。
陸修遠清了清嗓子，滿目慈愛的看著陸珂，說：“爺爺只要相信你就行了。”
陸珂微微一笑：“您客氣了——不過謝謝。”
態度依舊客氣而又疏遠。
雖然陸珂願意來看望陸修遠，但這並不表示他就認了自己陸家人的身份，即便陸修遠剛才的回答再怎麽真誠，然而對陸珂來說，卻顯得有些過於投機取巧了。
不過陸修遠剛才的回答，倒也無傷大雅。
仿佛是為了想要告訴陸修遠自己遠離陸家也過得很好，陸珂繼續若無其事的閑聊道：“入行久了，難免遇見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。比如打心底相信玄學的人，也比如一些不過是為了尋求心理上的安慰的，所以每次總喜歡習慣性的多嘴問那麽一句，二位別在意。”
然而在陸修遠聽來，只知道陸珂這些年一直都在辛苦的養活自己，反而更多的是心疼。
他沈默了一會兒：“是爺爺沒照顧好你，如果你願意——”
“陸爺爺，咱們今天不說這些好嗎？”陸珂打斷他，“您的病才是目前最要緊的。正好我現在也已經有些眉目，希望您配合一下。”
話音剛落，蔣明明立刻給陸珂遞去一個小錦盒。
錦盒整體呈暗紅色，金漆點綴花紋。
打開搭扣，裏面用的是上好的明黃錦緞鋪就，靜靜躺著一根約七公分長的銀針。
細細一瞧，那銀針的首端盤著一條長蛇，且顏色比起普通銀針來顯得更灰暗。
嚴磊疑惑道：“孫少爺這是？”
蔣明明笑嘻嘻地替陸珂回道：“哦，這是要準備試毒。”
“試毒？”嚴磊擎起眉頭，看了陸修遠一眼。
陸總的身體，能經得起孫少爺這麽胡亂折騰嗎？
陸珂撚住蛇頭那端，取出銀針：“麻煩陸爺爺把左手伸出來，再把袖口撩至臂彎。”
“給。”陸修遠二話沒說，依言照做。
陸修遠的皮膚顯得很蒼白，皺皺巴巴的，幾乎沒多少肉，一摸全是骨頭，看起來幹癟癟的。
陸珂一手持著銀針，另一只手則按住陸修遠的手腕，使他的肘前區部位面朝自己。
“陸總？”眼見陸珂真是要用針去紮陸修遠，嚴磊心裏又沒底，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。
陸珂隨即放開陸修遠，擡頭看向嚴磊，啟唇解釋道：“這是蛇頭針，針尖用一種叫做帝屋之果的異草浸泡過，有避邪也有驗毒的功效。”
嚴磊驚疑道：“按照孫少爺的意思，陸總其實是中了毒？”
“還不能確定。”陸珂說，“何況此毒也和你們理解的一般毒不太一樣，所以才需要這種特質的針來測試。”
說到這裏，陸珂頓了頓：“當然，你們也可以選擇抽血給我，只是那種效果不太理想，容易出現誤差。而且以陸爺爺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，實在不適合再抽血驗毒。”
陸修遠瞪了嚴磊一眼，然後重新看向陸珂：“孩子，你就按照你的方式來，爺爺相信你。”
嚴磊本來還想說些什麽，但陸修遠本人都那麽說了，他也不好再開口。
嚴磊微微嘆了口氣，心說：這不出事也就罷了，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，孫少爺不就是眾矢之的了嗎？
陸珂重新按住陸修遠的手腕，持針的手卻在輕微的顫抖。
雖然陸珂學的是動物醫學，有相關的臨床課程，但這學期並沒有安排，這真要下起手來紮人，也難免緊張。
陸修遠察覺到了陸珂的顫抖，反而安慰他：“爺爺每次檢查都要被紮好多針，你這小針頭不怕的，用不著顧忌爺爺。”
“嗯。”
盡管如此，陸珂依舊非常小心翼翼。
針尖很鋒利，幾乎不用什麽力氣和技巧，直接就沒進了陸修遠的膚下。
沒過五秒，只見整個蛇頭針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染黑。
見狀，陸修遠和嚴磊都驚住了：“這是？”
陸珂抽出銀針放回錦盒，看了蔣明明一眼，臉色明顯凝重了幾分：“看來我們猜的沒錯，果然是蠱毒。”
“蠱毒？”嚴磊疑惑道，“那不是流傳在苗疆一帶的東西嗎？可陸總從來沒有去過苗疆一帶，怎麽會莫名其妙感染蠱毒？”
蔣明明：“誰說一定要去苗疆一帶才可能會感染，不能人家找上來？”
嚴磊瞳孔驟縮，驚異道：“你是說有人故意陷害陸總？”
蔣明明：“你知道蠱毒這種東西——易結不易解嗎？現在根本就不是糾結是不是有人陷害他爺爺的時候。”
陸修遠收回手臂，倒是一臉的雲淡風輕：“珂兒，爺爺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你就很滿足了，如果這病實在不好治，你也不要太勉強自己。”
說完，陸修遠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：“其實在你來之前爺爺心裏還挺沒譜的，不知道這些年你到底過的怎麽樣，但現在看到你可以靠自己的真才實學，自力更生的養活自己，爺爺也挺欣慰的。”
陸珂淡淡一笑：“您別這樣說，我會想辦法替您治病的，但是現在需要先拜托您一件事。”
“你說，只是是爺爺能做到的，一定都替你做。”
“不是替我做。”陸珂無奈地說，“想要解蠱毒的話，最好是找到施蠱者。因為需要飼養蠱毒的緣故，這個人每隔一個月或者一段時間，身體都會特別的虛弱——您的身邊有這樣的人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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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磊：“上次孫少爺來的時候，說可以幫陸總看病的事，孫少爺還記得嗎？”
陸珂為這事都熬了好幾天的夜，能不記得嗎？
不過這畢竟是陸珂第一次自己執行差事，有些緊張，不自然地“咳”了一聲：“當然記得，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二位。”
嚴磊微微頷首，鄭重其事地說：“請講。”
陸珂“唔”了一聲，問道：“你們真的相信這世間有邪祟一類的存在嗎？”
嚴磊和陸修遠都是一楞，連蔣明明都忍不住拿餘光偷偷瞄了陸珂一眼，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意思。
陸修遠清了清嗓子，滿目慈愛的看著陸珂，說：“爺爺只要相信你就行了。”
陸珂微微一笑：“您客氣了——不過謝謝。”
態度依舊客氣而又疏遠。
雖然陸珂願意來看望陸修遠，但這並不表示他就認了自己陸家人的身份，即便陸修遠剛才的回答再怎麽真誠，然而對陸珂來說，卻顯得有些過於投機取巧了。
不過陸修遠剛才的回答，倒也無傷大雅。
仿佛是為了想要告訴陸修遠自己遠離陸家也過得很好，陸珂繼續若無其事的閑聊道：“入行久了，難免遇見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。比如打心底相信玄學的人，也比如一些不過是為了尋求心理上的安慰的，所以每次總喜歡習慣性的多嘴問那麽一句，二位別在意。”
然而在陸修遠聽來，只知道陸珂這些年一直都在辛苦的養活自己，反而更多的是心疼。
他沈默了一會兒：“是爺爺沒照顧好你，如果你願意——”
“陸爺爺，咱們今天不說這些好嗎？”陸珂打斷他，“您的病才是目前最要緊的。正好我現在也已經有些眉目，希望您配合一下。”
話音剛落，蔣明明立刻給陸珂遞去一個小錦盒。
錦盒整體呈暗紅色，金漆點綴花紋。
打開搭扣，裏面用的是上好的明黃錦緞鋪就，靜靜躺著一根約七公分長的銀針。
細細一瞧，那銀針的首端盤著一條長蛇，且顏色比起普通銀針來顯得更灰暗。
嚴磊疑惑道：“孫少爺這是？”
蔣明明笑嘻嘻地替陸珂回道：“哦，這是要準備試毒。”
“試毒？”嚴磊擎起眉頭，看了陸修遠一眼。
陸總的身體，能經得起孫少爺這麽胡亂折騰嗎？
陸珂撚住蛇頭那端，取出銀針：“麻煩陸爺爺把左手伸出來，再把袖口撩至臂彎。”
“給。”陸修遠二話沒說，依言照做。
陸修遠的皮膚顯得很蒼白，皺皺巴巴的，幾乎沒多少肉，一摸全是骨頭，看起來幹癟癟的。
陸珂一手持著銀針，另一只手則按住陸修遠的手腕，使他的肘前區部位面朝自己。
“陸總？”眼見陸珂真是要用針去紮陸修遠，嚴磊心裏又沒底，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。
陸珂隨即放開陸修遠，擡頭看向嚴磊，啟唇解釋道：“這是蛇頭針，針尖用一種叫做帝屋之果的異草浸泡過，有避邪也有驗毒的功效。”
嚴磊驚疑道：“按照孫少爺的意思，陸總其實是中了毒？”
“還不能確定。”陸珂說，“何況此毒也和你們理解的一般毒不太一樣，所以才需要這種特質的針來測試。”
說到這裏，陸珂頓了頓：“當然，你們也可以選擇抽血給我，只是那種效果不太理想，容易出現誤差。而且以陸爺爺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，實在不適合再抽血驗毒。”
陸修遠瞪了嚴磊一眼，然後重新看向陸珂：“孩子，你就按照你的方式來，爺爺相信你。”
嚴磊本來還想說些什麽，但陸修遠本人都那麽說了，他也不好再開口。
嚴磊微微嘆了口氣，心說：這不出事也就罷了，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，孫少爺不就是眾矢之的了嗎？
陸珂重新按住陸修遠的手腕，持針的手卻在輕微的顫抖。
雖然陸珂學的是動物醫學，有相關的臨床課程，但這學期並沒有安排，這真要下起手來紮人，也難免緊張。
陸修遠察覺到了陸珂的顫抖，反而安慰他：“爺爺每次檢查都要被紮好多針，你這小針頭不怕的，用不著顧忌爺爺。”
“嗯。”
盡管如此，陸珂依舊非常小心翼翼。
針尖很鋒利，幾乎不用什麽力氣和技巧，直接就沒進了陸修遠的膚下。
沒過五秒，只見整個蛇頭針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染黑。
見狀，陸修遠和嚴磊都驚住了：“這是？”
陸珂抽出銀針放回錦盒，看了蔣明明一眼，臉色明顯凝重了幾分：“看來我們猜的沒錯，果然是蠱毒。”
“蠱毒？”嚴磊疑惑道，“那不是流傳在苗疆一帶的東西嗎？可陸總從來沒有去過苗疆一帶，怎麽會莫名其妙感染蠱毒？”
蔣明明：“誰說一定要去苗疆一帶才可能會感染，不能人家找上來？”
嚴磊瞳孔驟縮，驚異道：“你是說有人故意陷害陸總？”
蔣明明：“你知道蠱毒這種東西——易結不易解嗎？現在根本就不是糾結是不是有人陷害他爺爺的時候。”
陸修遠收回手臂，倒是一臉的雲淡風輕：“珂兒，爺爺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你就很滿足了，如果這病實在不好治，你也不要太勉強自己。”
說完，陸修遠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：“其實在你來之前爺爺心裏還挺沒譜的，不知道這些年你到底過的怎麽樣，但現在看到你可以靠自己的真才實學，自力更生的養活自己，爺爺也挺欣慰的。”
陸珂淡淡一笑：“您別這樣說，我會想辦法替您治病的，但是現在需要先拜托您一件事。”
“你說，只是是爺爺能做到的，一定都替你做。”
“不是替我做。”陸珂無奈地說，“想要解蠱毒的話，最好是找到施蠱者。因為需要飼養蠱毒的緣故，這個人每隔一個月或者一段時間，身體都會特別的虛弱——您的身邊有這樣的人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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